#8 多邻国的发疯绿鸟背后，是每年上千次的反直觉测试

有一个公司，它有一些故事。大家好，欢迎收听《有一家公司》，我是主播玉竹。今天我们会和大家聊聊一个有趣的故事。首先，我想先分享一个真实的经历。有一天晚上，我在看手机时，突然看到时间已经是半夜12点05分。此时，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在多灵果上打卡。于是，我立刻打开手机，调换时区为欧洲，成功打卡了多灵果，保住了我的连胜纪录。

多灵果是一款非常流行的语言学习软件，你可以在上面学习英语、法语、西班牙语，甚至还有中文和粤语等40多种语言。此外，它现在还推出了数学、音乐和国际象棋课程。很多人之所以熟悉这款软件，可能是因为它的吉祥物，多尔——一只绿色的猫头鹰。在西方文化中，猫头鹰象征着知识，而绿色则是联合创始人最讨厌的颜色。可见，这个公司在选择吉祥物时，确实是随性而为。

这只猫头鹰表现得非常有趣，能默默地在楼下的路灯旁盯着你，等候你学习。为了吸引你的注意，它甚至会跳男团舞。今年，多尔还经历了一次“去世”，官方曾发布公告称它被车撞死，用户需要完成学习任务来积攒经验值才能复活它。如此惊奇的事件，只有一个足够抽象的平台才能做到。作为一名多灵果的资深用户，我深刻感受到这只猫头鹰在我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。

在我们探讨热门事件时，不妨提到一下多灵果近期在社交媒体上的表现。例如，当马斯克收购推特时，多灵果便借此热度发布消息，称自己是唯一的“鸟类”。又在小红书被外媒入侵时，它也通过相关表情和标签迅速跟进。这样的品牌行为引发了网络上众多关于猫头鹰的讨论，甚至出现了各种搞笑梗，演绎着“如果不回来学习，它就会找上你”的夸张情节。

涛涛提到的追逐活动，实际上是多灵果举办过的一场线下活动。在这场活动中，参与者需要穿越障碍，而身穿多尔服装的人则在后面追逐，这不仅是一次有趣的活动，更增添了学习的乐趣。我想象一下，如果是一个理财应用，也派出一个疯狂的吉祥物来逼迫你理财，那场面会是多么搞笑和奇妙。在多灵果这样的疯狂营销下，今年第一季度的财报表现相当亮眼，日活跃用户（DAU）达到了4660万，同比增长49%。

虽然大家谈论多灵果时，往往集中在它的营销上，但其实背后有着许多精心设计的因素，真正把握了人性的细微之处。今天，我们就来聊一聊多灵果是如何游刃有余地掌控用户的。创始人Louis和Severin之间的师生关系是一个重要的背景。Louis作为Severin的博士生导师，偶然间开始为他的学生寻找博士论文的主题，未曾设想过会因此发展成一家公司。

尽管两人都能说英语，然而Louis的母语是西班牙语，Severin则是德语。于是，两人决定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，各自制作课程，再进行交流。然而，他们发现共同的困惑在于，两人都无法持续学习下去。正是这段经历让他们认识到学习动机的重要性。我自己在上大学时，也曾听过Coursera的课程。不同长度的课程中，我最能坚持的便是5分钟左右的短课。于是，Louis和Severin开始将每个课程的时间缩短到3分钟，这样的安排让用户能够在碎片时间内轻松学习。这样的设计初衷正是希望能吸引用户持续使用，而非让他们因时间问题而放弃学习。

多灵果这个名字也蕴含着特定的含义，“多”在西班牙语中意为“二”，而“lingo”则是某种行话或难以理解的术语，两个部分结合在一起，不仅象征着相互学习的过程，更建立了目标语言与母语之间的桥梁。

现在在多林国，英语实际上是最受欢迎的语言，活跃用户中有45%都在学习英语。那么，第二受欢迎的语言是什么呢？大家可以猜一下。你觉得是什么语族？我猜可能是西班牙语，因为美国离墨西哥很近。你说得很对，第二语言是西班牙语，第三是法语。而我所学的德语其实并没有太高的排名。之所以学习英语，是因为它确实非常实用。如果你的母语是非英语国家的语言，到了一个英语国家去工作，如果不懂英语，你只能在餐厅的后厨端盘子。如果你会一点英语，再长得漂亮一些，就可以去酒店前台做服务，这样收入的提成会非常可观。

关于这个，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帖子，讲述一个大美女，她的母语是西班牙语，她在美国打工，情商非常高。她就是通过高情商和良好的英语，游刃有余地工作，一晚上赚了500美金，这个收入非常可观。如果你想从事服务行业，英语好的话，收入肯定会水涨船高。说到多林国的成立，还有一个小故事。在他们成立不久后，获得了一家VC机构的投资，名为Union Square Ventures。在投资多林国之前，他们刚刚投资了Twitter，因此团队能够拿到这笔融资时非常开心。

但是，多年后，创始人Louis才得知当时投资他们的真正原因。那个VC投资人告诉他说：“说实话，其实我们没有觉得你会成功，我们只是喜欢你这个人，觉得你可能后面会转向其他方向而获得成功，我们并不认为Duolingo会成功。”我觉得这个趣事反映了一个关键点，就是教语言的好处在于需求很大，只要有嘴巴就能学。然而，线上语言类应用的市场并不算大。比如国内很火的教育机构新东方和学而思，其盈利更多来自于线下培训，以及应试教育的硬性需求。那么，为什么Duolingo作为一个语言学习类应用可以做到现在百亿美元的市值呢？我们当然不能忽略小绿鸟在其中所发挥的作用。

其实一开始公司并没有打算设定一个具体的个性，后来团队中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提议，为什么不让人穿上猫头鹰的衣服，在TikTok里做一些奇怪的事情，这样就能吸引到很多观众，帮助团队实现增长。对于Louis这样的一个在学校里认真教语言的人来说，这个想法可能觉得太蠢了，谁会想看这种视频呢？但他也抱着“你想试，那就试一下”的态度，结果效果超出了Louis的想象，大家都爱看这些奇怪的视频，这也为多林国带来了巨大的知名度。

到现在，基本上多林国每一天大约有15%的新用户增长都是来自于这只猫头鹰带来的流量。其实关于营销，确实存在代际差异。这种年轻人在团队中拍脑袋就干的事情在多林国内部屡见不鲜。而且，我也看到不止一位成功的创业者在功成名就后分享过，自己年纪大了，看不懂年轻人喜欢什么，错过了很多潜在的投资机会。因此，多林国做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营销交还给懂潮流的年轻人。

另一个小故事是，我们前面提到的绿色。在之前确实提到，创始人对绿色并不喜欢。在讨论吉祥物时，有一位创始人曾说，“关于猫头鹰，什么颜色都行，就是别是绿色，我讨厌绿色。”但在他不在的情况下，团队开始讨论怎么办。整个公司觉得没有一个人是重要的，也就是说，他们不想营造一个等级分明的文化氛围。于是他们决定，如果你不喜欢绿色，那我们就给你绿色。大家私下合计，最终选择了绿色。

这其实反映出这家公司对员工的态度，他们不把任何人当回事，即便是创始人也不搞权威和等级制度，谁都可以触犯这种“冒犯文化”。这种文化在很多时候保护了公司的内部创意，因为创意本身往往带有一定的冒犯性。此外，大家可以来听一下多林国的营销文案，感受一下这些话语，确实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惊喜。

接下来谈谈多林国最火的人物“拽姐”。试图模仿“拽姐”的语气，念一下她发的通知：“我拽姐，11天连胜就这么丢了，这滋味不太好受吧？反正不关我的事，你看着办！”下一条是：“我拽姐，128天连胜还行吧？那你就继续练，其实练不练随你，给你打气是多余的事，本小姐没兴趣。”这种拽的语气让人感觉到她的骄傲和得意。

在多林国中，拽姐这个角色是所有戏份类I